阿坨仔

Influenza

   



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误打误撞被纽特拉入了魔法的奇幻世界,雅各布可能到现在都会对巫师们有着一些诸如“不会生病,可以与非人类对话(虽然某种意义上纽特确实可以),可以活上百岁,卵生(?)…”的不切实际的认识;哪怕是现在家有女巫爱妻奎妮,雅各布依旧会时不时被好友清奇的脑回路噎得说不出话来。

    “拜托老兄,你三周没见到忒修斯了你就主动去找他啊,你是找不到去魔法部的路还是英国魔法部大门被隐藏起来了?”作为寥寥几位知道纽特和他哥“惊天地,泣鬼神”恋情的密友,雅各布看着面前学青蛙鼓嘴的好友觉得自己脑门有点儿疼。

    “第一你知道我讨厌魔法部,除了签出境许可没别的事我一步都不想踏进去;第二特拉弗斯最近在和丹麦魔法部搞什么黑魔法余党合作追|捕,英国傲罗办公室的人个个忙得脚不沾地,你觉得首席傲罗还有时间来关心我这个弟弟吗?第三,我才没想他。”纽特盯着面前刚刚烤好的红茶杏仁玛芬,泄///愤似的用叉子在冒着香甜热气的酥///软的糕点表面戳来戳去,好像那是某位工作狂首席傲罗的脸。

    “得了吧纽特,别拿雅各布可怜的新作品出气,你心里想他明明想得要死。”坐在对面微笑着的一如既往被粉色幸福泡泡包围的女巫对着纽特眨了眨眼,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后者红着脸扭过了头。“想让忒修斯不在乎你,你得让太阳从西边升起,所有的小猪在都在天上飞*。这次合作行动我听媞娜说了,是三周前开始的吧,上个月月初的时候你去北欧考察然后被两个黑魔王余党攻击的事情你忘了?不觉得这次行动的时间开始得很微妙吗?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们可没少看到忒修斯发飙呢,那样子…啧啧啧…”

    从雅各布店里出来的时候正值黄昏,纽特缓步走在林荫路上,夕阳下行道树影子若即若离地接着|吻,他没使用移形幻影,一路步行回了他和忒修斯的小公寓,没有灯亮着,忒修斯果然还没回家。餐桌上花瓶里的还是忒修斯上周带回来的黄玫瑰,一周过去了花瓶里水快干了,它们有些委屈地蔫巴着,无声地控|诉主人对它们疏于照顾。或许是这两年被兄长惯出了不少小脾气,纽特突然就跟这些花儿感同身受了,碧绿的眼里涌起一层水雾但很快又被他憋了回去。纽特拽过一旁的预言家日报,撕下一角,拿了笔草草写了一行字施了悬浮咒便提着箱子去了书房。

    忒修斯到家时已经过了午夜,餐厅给他留了灯,桌上有保着温的熏肉三明治和奶油蘑菇汤,以及,漂浮在半空中的,预言家日报的某个残破小角——“我今晚在箱子里睡。P.S. I hate you. N.S.”,落款旁边还有一个扮鬼脸吐舌头的皮克特小表情。仿佛是已经脑补出了某人气呼呼写便条的样子,首席傲罗揉着有些酸胀的额角,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有些自豪,毕竟能让他的小月亮像现在这样坦率地表达感情,自己这些年没少下功夫。虽然一直都知道纽特是只平日里不露声色的小獾,但一遇到(感情)问题就逃避的特性说他是鸵鸟一点也不为过。首席傲罗站在桌边吃完了这份带着怒气的“爱心”晚餐,向来冷峻严肃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柔和,捏着那张小纸片,忒修斯灰蓝色的眼里满是笑意,在落款处虔诚印下一吻,他将纸片叠好放进贴身携带的怀表中。挥了挥魔杖,餐具自动跳进水槽的魔法清洁泡泡里,他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楼梯。

    被透过窗纱的温柔日光叫醒时纽特还有些状况外,但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在箱子竹林里的吊床上;熟悉的卧室大床的另一半还有余温,首席傲罗却已经出发工作了。床头柜上照旧有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温水,一张对折的牛皮纸被压在水杯下,纽特一只手握着水杯,另一只手展开了信纸,依旧是熟悉的工整笔迹:“抱歉最近一直忙部里的事情冷落了我的小月亮。这次行动结束我保证一定休假陪你去南美洲做实地考察。永远爱你的T.S. P.S.:真讨厌我下次记得箱子上锁。” 落款旁边还有一个画功实在不管恭维的笑眯眯嗅嗅。

    “字写得这么好看,画画的水平怎么跟唱歌一样这么多年没长进。”纽特红着脸亲了一口右下角的落款和嗅嗅,把信纸夹进笔记本里,里面整齐地贴着厚厚一叠信纸,其中有好些都泛黄了,甚至有些上面还有火///药灼烧过的痕迹,信纸抬头无一例外都是漂亮花体写的My Dearest Artemis ,落款则是或潦草或工整的T.S.。纽特指尖轻轻抚过信纸,眼睛转了两圈,起身收拾之后又一头钻进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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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芒戈才来不到三个月的实习泥巴种护士吉娜今天第五次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一旁的同僚同样也是一脸悲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很遗憾今天又不能去喝火焰威士忌了,但是你的表情犯不着这么悲壮吧?”吉娜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我曾经以为在圣芒戈工作会是一份清闲差事,毕竟大家都会魔法,治疗小伤小病自己就能搞定,所以我削尖脑袋进了圣芒戈,结果发现每天治疗的不是被石化的,就是被打人柳痛殴的,要么就是吃太多鼻屎|味比比多味豆吃成肠道紊乱的,今天更是厉害了,一群傲罗居然得了流感?!还集体来住院?!这群人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吗?为什么会得麻瓜得的病啊我不理解!我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我想回家睡觉啊啊啊,再睡不够我的发际线会保不住的!”


   “你…你好?”吉娜的愤怒咆哮被一声局促的问好打断了,一个有些瘦高身着蓝色风衣的男子提着一个大箱子站在护士站外,他在说话的时候会微微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脸颊上的小雀斑和乱糟糟的头发却莫名让人联想到某些小动物。“我是来探望病人忒修斯·斯卡曼德的,我叫纽特·斯卡曼德,是他的弟弟。请问他在哪个房间?”一口气说完上面这句话他又赶紧低下头开始看自己脚尖。“吉娜迅速填好登记表,然后告诉他“喏,走廊尽头左手边的房间就是啦。祝患者早日康复。”话音刚落,那声“谢谢”已经在几步外了。“感情真好啊。”吉娜不自觉感叹,然后拉起同僚去了其他病房换药。

   纽特推开门时忒修斯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看文件,纽特揉了揉鼻子,“魔法部跟我说你得了流感,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忒修斯把文件随手放在一旁,拿起枕头旁的魔杖给自己身边施了个屏障,这才开了口:“有点低烧,嗓子有点不舒服,已经吃过药了,你离远一点,怕传染给你。估计是隔壁办公室哪个傲罗出外勤的时候染上了,回来一传十,放倒了两个办公室,特拉弗斯自己也中招了。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你担心了。”因为低烧刚退再加上前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忒修斯嗓音有些暗//哑,纽特一时间想/入/非/非,红着脸又摸了摸鼻子,定了定神拿魔杖把屏障解了,坐在床边从柜子上的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削。“没事就好,工作有影响吗?” “合作行动已经收尾了,后面的事情交给丹麦魔法部去处理就行。我再不多陪陪某个人可能下半辈子都只能抱着箱子睡了。”

   纽特塞了一块苹果堵住了他哥哥挪揄自己的嘴,指尖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收回手握成拳捶了一下忒修斯肩膀,有点硌手,“你不是自诩身体倍棒从不生病吗?这次怎么还是中招了?” 忒修斯凝视他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稍稍用力把人拽进怀里,下巴顶在纽特头顶,这个情|种有点深沉地开了口:“我觉得是星星们干的。”,纽特抽出手摸了摸他哥的额头,“烧糊涂了?”,“No, the stars are being angry for I have ignored their goddess, so this is a punishment.(星星们生我的气,因为我冷落了它们的女神,所以它们惩//罚了我)” 纽特一愣,然后垂下头,“你发现了?” “我是感觉前几天在魔法部看到你的隐形兽了,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忒修斯轻轻捏了捏纽特鼻尖,“亲爱的,你真的不会撒谎,再揉鼻子它就要红得像梅林的底|裤一样了。”纽特听见哥哥浅浅笑了一声,“正好特拉弗斯自己也中招了,他还没没良心到让我们带病工作,刚刚给我们放了一个月的假,说吧,想去哪里?去南美看你上次说的那条丛林龙还是去大洋洲调查没见过的蜥蜴?”病号服的衣领被抓了抓紧,毛茸茸的脑袋贴在忒修斯胸口闷闷地开了口:“先在家休息半个月再说吧,雅各布又研发了新点心,我上次都没好好品尝…”

   “Anything as you wish, my dearest Arte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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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流感flu是influenza的缩写,源自于意大利语,其本意为“来自星星的不良影响。”

小猪在天上飞:英语谚语when pig flies,意为不可能。

作为学语言的人真的非常喜欢情侣间的文字游戏,总觉得非常有意思,希望大家喜欢。

thanks for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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